不过,谢煐若不是如此谨慎又坚韧,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这么一想,白殊又感觉心脏泛起点微微的疼痛。
他正独自品味着这种心疼他人的感受,就听小黑跟着惋惜:“我这里有好多教程,可惜太子看不到。”
感伤被打断,白殊还是忍不住好笑:“光纸上谈兵有什么用,这种事,重在实践。我又不怕痛,他那是仔细过头了。”
小黑启动自己的情感分析程序,得出金句:“可他怕你痛。”
是啊,太子怕他痛。
白殊伸手按上胸口,笑意慢慢沉淀,心中一片酸酸软软。
良久之后,他招手唤过知雨。
“重阳节时买的菊花酒是不是剩着一瓶?去找出来。”
他和谢煐是在船上过的重阳。在前一次停靠码头之时,谢煐特意让人先买了菊花酒、重阳糕,发给船上众人。
白殊记得当时剩着一瓶,谢煐见他爱喝,就给了他。
现在,是时候喝一回酒了。
这日晚间,谢煐泡过澡回到房里,拿起冯万川刚送来的小倌记录细看,一边在心中和昨晚看的话本对比。
看完一份,他眉头就打起结——果然,话本子太不靠谱,只会挑刺激人的东西写,幸好让人去问了真实情况。只是……真就避免不了要受伤?还是他们用的油膏不行?
谢煐刚拿起第二份,房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