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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率一抖缰,马车再次前行。

白殊抚着身边黑猫感叹:“安阳府的人办事很仔细嘛。”

谢煐:“天子脚下,知府都要是有能力之人,且是天子腹心。”

白殊一愣:“知府?我怎么听说是府尹……”

谢煐忍不住露出嘲讽表情:“府尹不常设。以我朝惯例,任安阳府尹的王便是默认的储君,当年太宗、文宗皆是如此。到了我爹,则是以太子身份出任府尹。其余时候,也和别处的府一样,只设知府。”

白殊听得有些无语——所以嘉禧帝为了不让谢煐任安阳府尹,就先找别人填了这位置……

他想了想,又问:“现在的安阳府尹不是王吧?”

若也是个王,那平王和宁王不该完全没反应。

“不是,但也不是全无关系。”谢煐低声细道,“高祖皇帝开国后,当时有可能成为储君的嫡子有三个。太宗行三,上有大哥德王,下有四弟吉王。德王性情放浪,不耐烦俗务,如意楼、或者说京中官妓背后的靠山,便是德王那一支。而安阳府尹,则是吉王的嫡系血脉。”

白殊眨眨眼,感觉其中关系甚是微妙。

谢煐续道:“我朝并不禁止皇子皇孙考科举入仕,虽然这样的人很少,现任安阳府尹便是那凤毛麟角。天子大概是认为血脉远了,威胁不到自己亲子,却正好拿出来膈应我。”

白殊好奇地问:“那这个府尹能力强吗?”

谢煐:“不功不过。但以我的感觉,他似在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