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在车内听得有些诧异,低声问:“你这身份还是有来处的啊。”
谢煐略一点头:“身份文书也备有。”
这时,外头的光漏进车厢中,明显是拿着火把的衙役在靠近,接着车门就被敲响。
白殊将小黑放到谢煐身后,谢煐向前探身,打开车门。
门外的衙役就着火把的光细看看他,道:“得罪了,还请拿证明文书给某一看。”
依大煜制,凡离开户籍地的平民,须去官府办理身份证明。如有随行仆役,也会列在这份证明中。若是在外新买仆役,同样得去当地官府往证明中添上记录。
除了各军事关卡,大煜基本不禁止民间人员在各地流动,但若无证明身份的文书,则会被抓起来依情况治罪。
谢煐从袖袋里取出一本小摺本递上。
这个衙役该是有点职位,明显识字。他将火把交给旁边一人,接过文书拉开快速看看,还谨慎地对比上面对谢煐、孟大和卫率的相貌描写。
最后他看向白殊:“她是这上头写的侍妾?怎么在车里还戴帷帽,纱帘掀起来。”
谢煐猛一拧眉,却立刻被白殊伸手悄悄拉住手臂后的衣袖。
白殊抬起一边手,将垂下的纱帘拨到帽檐上,微微颔首垂眉。
谢煐紧盯着那衙役,见他表情丝毫未变,依旧目光清正地做比对,心中的怒意才消散。
衙役没故意拖延,确认无误后将文书还给谢煐,还顺手帮他们关上门,对前头驾车的卫率喊一句:“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