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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要起身,白殊连忙一伸手,直接按在他手腕上。

谢煐几不可察地一颤,目光跟着转过去。

也不知是白殊的手较常人冷些,还是谢煐体温偏高,此时被他握着,手腕便传来舒适的微凉。而且白殊的手上没有茧,触感既滑又软,按下来却稍有力道,就仿佛裹着最上等丝绸的玉。

这只手不仅生得漂亮,谢煐还亲自领略过它有多灵活。

谢煐落在那手上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喉间也泛起点干渴之意。

不过下一刻,原本按着他的手便动了动,五指立起,在他手上留下五个指甲印。

带着点麻痒的微痛感顺着手臂一路传来,谢煐只觉得心跳都快了一拍。

可惜,紧跟着传来的一声“太子殿下”像把利刃,一下戳破笼罩住他的无形幔帐,拉出他的神智。

谢煐有些茫然地抬眼,目光随着声音转到白殊脸上。

白殊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心中一时好气又好笑,暗自嘀咕——太子不会是手控吧,好像上次看自己把玩镇纸时也是这模样?

确定谢煐已经回神,白殊收回手,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坐好听我把话说完!我真不是说你画得不好,我指的是那种画风。”

谢煐依旧茫然:“画风?”

白殊将他画的那幅人像拿起来细看,慢慢解释:“像这样的画像,如果是熟悉他的人,那还有可能辨认出来。如果只是见过一两面的程度,应该很难吧?何况,他当年既然是诈死,要出来活动,肯定会做变装。”

谢煐稍微听明白了一点,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我现下画的这张,就加进了扎巴打探到的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