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将图交还给他:“你先让人拿去试试。然后……你今日还有事忙吗?若是没事,我给你画张像吧。”
谢煐面上露出诧异之色,随即立刻答道:“无事,可。”
趁着他唤帐外值守的东宫卫进来吩咐,白殊起身在自己的箱笼中翻出画板、绘画本、碳笔和白布。
一回身,就见谢煐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头。
白殊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用这么紧绷,放轻松点,像平常那样坐便好。我手生,估计得画半个多时辰,你保持这样太累了。”
谢煐看看他,稍微调整下姿势,改成一边手肘搭在扶手上,不过腰背还是挺着。
“无妨,以前练武打底子,半个时辰的马步我也扎过。”
白殊没再多说,拖着椅子找好角度,坐下来开始慢慢画。
素描这课程他只在学校里学过,按当时老师给的评价,就是“只能对照所见做记录,没有搞创作的灵气”。而在人人随身带光脑、到处都有摄像头的那个时代,基本不需要人用画笔去为所见做记录。
白殊自己对此倒是完全不介意,毕竟他的理想又不是当画家。在得到高薪、对耗资颇巨的书法感兴趣之前,有过挺长一段时间,白殊曾拿画素描当学习工作之余的消遣,主要原因便是这个爱好相对来说很省钱。
正是因为那时打下点基础,他现在对着从图书馆里搜出的各种图纸画图,并不觉得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