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和不解地问:“可天子这么宠爱平王,他没理由要养私兵啊,还养在青州这么远。”
谢煐道:“倒未必是想谋反,但以平王的脑子,被人哄一哄就做什么糊涂事也不奇怪。这事还得深查。”
他转向卫率道:“卫率,劳烦你带些善侦查的卫士,去将那个山谷摸排一遍。另外,再抽一百人分散进入州治听子山调谴,让他往这个方向查,一定要拿到实证。”
卫率站起应是,立刻转身离去。东宫卫汇报完毕,见无吩咐,也退下了。
谢煐看贺兰和面带疲惫,便让薛明芳带他去休息,自己也和白殊起身回营帐。
白殊一边慢慢走着,一边低声问他:“你觉得平王不是为了造反?”
谢煐陪着他慢慢走:“他母家全是一群蠢货,但他岳父杜侍中不是。而且天子最近几年频频对皇后娘家出手,更让平王认为,只要弄死我,他必能继位。在他的眼中,他完全没有谋反的必要。”
白殊奇道:“养私兵可是很费钱的,若不为图大业,他养来干什么……”
说到这里,他自己先恍悟了:“所以,他在用这批人赚钱?!”
谢煐微一点头:“人他养在青州,但估计还和齐地别的州有牵扯。”
白殊接着道:“如果从这个思路来看,那山谷里估计还有其他东西。若只有人,把人暂时迁一下,等水退后再回去就行。现在他们不惜毁坏堤坝,增加被发现的风险,说明那边山谷里的东西值得他们冒大险。”
谢煐:“这些等卫率和子山查过便知。我现在是感觉……似乎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像是有人在故意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