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芳听得莫名其妙:“什长?他在哪儿当兵,还能不知道上面的军官?”
东宫卫脸色变得奇妙,续道:“他的确不是兵,只是和很多人在一处山谷受训。谷中情形完全与军营相同,他们也配有武器护甲,刀、弓、弩、甚至盔甲和火药都有。”
这话听得在坐之人都脸色一变,薛明芳直接叫出声来:“平王竟在养私兵?他想造反吗!”
白殊也脱口问了句:“谷里一共有多少人?”
东宫卫摇摇头:“他是最底层的,又刚进去没多久,对整体情形并不了解。只听说,每隔半年左右,就会有一批人员调动,有出谷的,也有入谷的。”
谢煐点上地图中那处泄洪山谷,道:“你上来看,他们可是驻扎在此处?”
东宫卫走上前细看,四处对比过后,肯定地点头:“是这里。”
薛明芳奇道:“他知道这么多信息,那边竟然放心他一个人这么长时间留在外面?”
东宫卫却道:“他们是两人同来,刚下完手就被封在城中。青淄知县应是不知情,那个时候平王和青州众官员又被抓,大概没人顾得上那边。
“当时另一人想灭他口,被他察觉到了,他一直在逃,最后还阴差阳错地被殿下的人所救。那个灭他口的人倒是直接服了毒。”
薛明芳轻哼一声:“看来那边对底下人也不怎么样。”
白殊若有所思地道:“如果那边有逃兵,逃出来后混进这些灾民里……”
谢煐点下头:“豢养私兵,私铸盔甲,都形同谋反,罪当诛族,难怪青州官员个个不肯开口。帮平王担一个欲杀灾民之罪,只不过是自己送命,这事要被抖出来,至少得陪上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