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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也笑着道:“先生能尽兴便好。左右我事情不多,先生哪时棋瘾又犯了,差个人到前头唤我过来便好。”

再聊过几句,白殊与谢煐便告辞离去。

张峤将两人送出松梅苑,回屋就将仆役都打发出去,关上门坐回怀伤身旁。

“先生看那白三郎如何?”

怀伤垂眸喝过水,才缓缓地道:“心性豁达,内藏锋芒。”

顿了下,又续道:“他心中有纯粹的杀意,大凶,亦大慈,是掌兵之相。”

前半句符合张峤对白殊的看法,后半句却让张峤愣住。

“他……杀意?”

怀伤平静地看他一眼:“杀人安人,杀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可就我查到的消息,他即便是天资聪颖,也没有能磨练至此等境界的历练。”张峤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真是梦中有奇遇吧……”

“他可不像你查到的那般简单。”怀伤点拨道,“方才我与他聊的那些,你如何想?”

张峤老实回答:“唯行遍天下,方可知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