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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白殊洗了黑猫的盘子,再用小刀刮下些粉末让小黑检测,确认这就是慢性毒物。

小黑花了些许时间检索,详细说道:“是将植物种子辗成粉,以现在的技术手段,还无法检测到它的毒性。另外,这种粉末可燃,无臭无味。若是睡前吸入一定量烟雾,会出现盗汗,易做噩梦,醒后还易头晕,精神晃惚,直至被完全代谢。”

白殊听得挑起眉:“这么厉害?”

小黑继续说:“史上有过几个皇帝长期出现这些症状的记载,最后甚至无法理政。后世有学者猜测,很可能那些皇帝用的香料里被混入了这种东西。但吸入对人体的损害很轻微,要长期食用才会慢慢损坏内脏,你的身体原本估计已经服用有十年之久。”

白殊重新看向那盒燕窝,仿佛在看什么奇珍异宝,扬唇笑道:“这可真是,刚瞌睡就给我送枕头……”

白殊悠哉游哉地宅了快半个月,期间最大的工作就是时不时接待下冯万川安排的匠人。以及,偶尔和太子通通信。

薛明芳和贺兰和后来又来过两次。基于上次对白府的同仇敌忾,薛明芳对白殊的态度和缓了许多。贺兰和就更不用说了,只炭笔这一样礼物就足以让他开心,何况还能从白殊这里讨教很多问题。

目前谢煐的心腹里,唯有张峤是白殊还未见过的。

到得二月下旬,刘道守已经考过一场之时,刘继思带着原身母亲的嫁妆底单登了门。

他这半个月也很忙碌,在京中四处考察,还试图购买店铺和田庄,但一直没能如愿。

白殊一边看着底单一边道:“等这些拿回来了,便都给表兄吧,原本也是刘家的东西。”

“不可不可!”刘继思连忙摆手,“我怎可收姑姑的嫁妆,要让祖父知道,能让我爹亲自拿家法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