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听得奇怪:“言官不参他?”
“有流言说参他的折子能装满几口大木箱,不过圣上宠着,顶多便是禁足几日思过。应该是去年十月的时候吧,太子还和大皇子在子午大街上当街打过一架,听说大皇子都被打吐了血,后来躺了半个多月才下得来床。就这样,太子也只是挨了圣上一顿申斥。”
“大皇子?太子是嫡长?”
“好像也不是……”知雨犹豫着说,“小人记得……二皇子便是皇后亲生。”
白殊更奇怪了:“那是为何被立为太子?”
“这小人就没听说了。”知雨笑道,“估摸着是得圣上喜爱吧。全京城都知道,圣上每次得到好东西都喜欢赐给太子,什么半人高的珊瑚树、拳头大的东珠、全身雪白的祥瑞。还不直接送,总要在子午大街上游一回街,再给送进东宫去,以示圣宠。小人有幸见过一次祥瑞,是条手臂粗的白蛇。”
白殊面色有些古怪:“你觉得皇帝……圣上很宠爱太子?”
“不是吗?”知雨不解。
白殊没回答他,转而提起其他话题岔过去。
因着白殊体虚畏寒,两人本就等到日头升高才出门,马车又一路慢行,直到过午才进得城门。幸好知雨周全妥当,没让白殊和黑猫渴着饿着。
午后温暖,白殊将一边窗帘完全挑起,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大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牵着骆驼的异族人士也不少。白殊一边瞧着稀奇,一边在脑海里对照从原主记忆和知雨口中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