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奇道:“既是个男的,便和谶语无甚相关。你还赶着来报?”
张峤一手压在案几上,向前倾着身,声音压得更低:“可臣打听到,齐国公前段时间也递了八字,还一连在宫里逗留两三日未回府,这几天面圣伴驾的时间也不短。”
谢煐食指在案面上轻点,过了片刻才问:“他家里有适龄娘子?”
张峤:“白家大娘年方十二。”
谢煐抬眼直视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张峤的声音已经压到近乎耳语:“雄为凤,雌为凰。”
谢煐微眯起眼:“你方才说,白殊十四岁住过去,今年已是第九年……白泊的儿子,二十有三,尚未婚配?”
张峤已经将最令自己心惊的猜测说出了口,此时稍微放松些许,直起身子道:“他是齐国公元配生的嫡长,而国公府现在的主母是宁安公主的女儿。”
谢煐讥笑:“为了国公爵位苛待元配之子,我那位表姑可一点没学到姑祖母的慈和。”
张峤续道:“除了貌同潘宋,那位白三郎在外的名声都不是什么好话。为人孤僻、不识礼数、不敬父母、不睦兄弟,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被刻意传的。可他到底还是齐国公亲子,即便再不上心,齐国公难道真舍得送与那位当个弃子?”
谢煐倒是并不意外:“白泊此人心黑手毒,为了权势甘当那人最凶残的一条狗。一个不受宠的儿子罢了,于他而言还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