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故人之时,总是会想起他对自己的好,那些刻骨铭心的痛会下意识的隐藏起来,趋利避害。

万事通反问林倾白:“为何不可能,你可以是清远仙尊林倾白,他为何不能是魔皇阎秋司?”

林倾白从未告诉过万事通他的真实身份,而现在清元仙尊四个字却轻巧的从万事通口中而出。

林倾白已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

他坐在案几前,手落在膝上,阳光就落在他卷曲的指尖,映的他指甲尖苍白似雪。

林倾白垂下了眼睛,望着手指尖上的那一束阳光。

过了半响,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先生说的有理,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万事通看见林倾白如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重新执起一旁的毛笔,弯下了身子,挥袖作画。

“孽缘啊孽缘啊”

男人摇了摇,重声的感叹了两语。

作画落笔之声微弱,屋内却也再听不见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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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白从画舫二楼走下来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湖边上的太阳大起,湖中雾全部都消失的干净,画舫中也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在一层中观赏着一楼的画作,一楼的小哥都快忙不过来了,不停的高声吆喝着哪一副画又卖出去了。

凉瑶楚站在下面也不着急,正在和一个才认识的新朋友说话。

两个女子站在一幅落日余晖的画作之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欣赏着这幅画,说的还当真有那么回事了。

“哎呦,公子您下

来了啊——”

前台的小哥最先看见了林倾白,欠着身子和林倾白打招呼,于是画舫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声唤吸引了目光。

凉瑶楚立刻回过身,仰起头笑靥如花的望向了林倾白。

她随手招呼来了一旁的小二,指了指那副画说:“帮我把这幅画包起来。”

小二立刻取下了那幅画。

随后凉瑶楚欢天喜地的跑上了台阶,凑到了林倾白的身边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鬼火山到底在哪里?”

林倾白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扶着台阶的扶手,一步步的走下来。

他走的步伐很慢很沉,像是每一步都有千斤之重。

凉瑶楚凑近了一些,皱眉看着林倾白的脸。

方才她跑的急,没有仔细的看,现在离得近了一些,她才看见林倾白的脸色很不好看。

虽然还是原来那副没有表情冷脸,但是苍白的都要透明了。

“怎么了?”凉瑶楚皱眉问:“没有问出来鬼火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