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凑到修复仓前,扒拉在仓门仔细地往里看。

沉睡在修复液里的男人面上没血色,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眉头还紧紧拧在一起。

谢瑜不知道前一晚警署到底做出了何种程度的行动,但就警员承认的抓捕对象而言,谢瑜便能明白其中的艰险。

“主要是他们用了生物干扰设备,只要沈队能醒过来,意识有波动了,情况就好转了。” 孙大宇张口结舌地劝说谢瑜。他不敢把人从修复仓便拉开,只能回头求助在场的其他同事。

在场的都是“猎捕计划”的人,心里都清楚谢瑜和沈祁的关系,以及谢瑜的真实身份。见到谢瑜这样子,心里也能感同身受。

毕竟是共事多年的战友和同事,无论谁看沈祁睡在修复仓里,心情都不会轻松。

谢瑜两辈子见了不少风浪,事已至此,他只能希望沈祁能平安。他也不是遇事便乱的人,自我调节着,也冷静了下来。

他再三询问在一旁待命的急救中心医生,确认沈祁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他双眼看到沈祁一身伤的样子,听到警署同事有保留地说着当时情况有多危险,才真切地体会到何为揪心。

谢瑜回想到当时自己在东磁活动现场出事,沈祁二话不说赶来,在他醒来之后也未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亲了亲他额头,说个好字。

现在终归能体会到沈祁当时的心情了。

再担心也不能乱了阵脚,在心疼也不能无理取闹。只要命能保住,能继续生活下去,当得个“好”字足矣。

谢瑜搓了把脸,收敛了情绪。他想起原身记忆里关于拐卖集团的不少细节,咬了咬牙,开始对“猎捕计划”的成员们提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