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甚至还有些怨恨。他早就听沈祁说过,西蒙星矿洞事件之后,因负伤后被上级调离了行动一线。可为何这次行动,却受了重伤。
随后又想,沈祁都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在警务人员里失去了身份保密性,再参与到行动一线不合适。
如此,谢瑜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一晚和他在门前告别道晚安的人,会受伤到还未醒过来。
光脑上,小警员还在发来信息,显然是意识到自己一番话,很有可能让谢瑜情绪失控了。他提议派非警署人手来接谢瑜,送到沈祁在抢救的军区急救中心。
谢瑜恍恍惚惚的,见此精神一震,清醒了些,急忙忙回了个好字。
来接的人速度很快,谢瑜也无心打点自己形象,完全不顾忌自己是个公众人物,就穿着最寻常的衣物,素面朝天、面色苍白地跟着人上飞行器。
一路上,谢瑜满心满眼地牵挂着沈祁的情况,连飞行器驾驶员的安慰话都只草草回应。
十几分钟后,谢瑜在军区急救中心,透过修复仓透明门,看到了满身伤痕的沈祁。
腰腹间有好几道狭长的伤口,似乎是利器所致。手臂上缺了一块骨肉,泡在修复液里,周边皮肉都在发白。
“阿瑜哥,你振作一点啊。”警员孙大宇凑上前来,不住地安抚谢瑜的情绪,生怕谢瑜见到沈祁如此情况,会情绪崩溃。
“他能保住命吗?”谢瑜沉声,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修复仓中。
“能!能的!” 孙大宇连忙回答,“阿瑜哥你看沈导身上伤痕多,其实是外伤来的,修复仓可以还原好的。”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来?!”谢瑜问话说不上语气好,他知道不该迁怒于与沈祁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上,便压抑住了心头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