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立即点了点头,他在车上用过了干粮,并不很饿。
谢时观才不信他,兀自卷了一筷子面送到他唇边,命令道:“尝一口。”
这哑巴却不肯张口,固执地手语道:“这是给殿下的。”
殿下这般举动,实在叫他很难堪,他不肯尝,不只是因为这是单给殿下做的,还因为这是谢时观用过的玉箸,他若是碰了,殿下还怎么用?
可谢时观却并不是在和他假客气,盯着他唇,逼着他:“张嘴。”
“你自己的手艺,你也嫌么?”
沈却纠结了好半晌,这才肯张唇吃了,又不敢咬断,怕殿下嫌他脏,因此便只好一口全吃了,塞得那两颊都鼓起来。
殿下一直都在盯着他瞧,见到此情此景,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意溢在眼里,和他往日惯常使的冷笑很不一样,并不藏着刀子利刃,眉眼间是不掺半分假的柔情。
可惜沈却此时却压根不敢看他,因此便只以为殿下是在嘲笑他傻。
两人就这样分食了一碗面,自见面以来,二人之间难得有这样温情的时刻。
可殿下吃完了面,嘴里空着了,便又要开口问他:“那扬州姐儿抱起来软不软?”
沈却还沉在那温情的陷阱里没出来,突然被他这么问了一句,愣了一愣,才抬手比划:“属下、属下没抱过她。”
“碰过也是抱了,你怎么不承认,心里有鬼?”
沈却是真的委屈,方才在席面上,他最过的动作,不过也就是推开她,哪里有什么、有什么鬼呢。
“她身上好不好闻?”王爷故意问他。
这哑巴闻言忖了忖,而后稍稍一摇头。
谁料殿下忽然就炸了:“你还闻了她,还装?很喜欢是不是?好啊沈却,若本王不在,你是不是就要抱着她去后头做事了?”
沈却连忙摇头。
“那胸前一片风光,你也仔细看了?”
沈却被他逼问得无所适从,又缩又躲地都要掉下椅子去了,好半晌才手语道:“没、属下没看,酒也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