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自己失而复得哽咽之时,那种被人强烈的珍爱之感也是从未体会过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吹进了她心里,涨涨的,又暖又涩。
“小姐?”霜凌站在一旁奇怪地看她。
“怎么了?”苏锦烟抬眼,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将手中的碗递给她,问道:“里头情况如何了?”
“大夫已经清理了伤口,”霜凌道:“眼下正在抹药呢。”
“好。”苏锦烟起身。
“小姐做何去?”霜凌在后头问,却见苏锦烟已经上台阶进了屋子。
尉迟瑾坐在床边由大夫上药,手被烫伤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浸了血的肉袒露出来,样子实在可怖。见苏锦烟进来,他倏地将手抽回去,用被子盖住。
“你进来做什么?”尉迟瑾道:“我这还没好。”
苏锦烟走过去,一言不发地从大夫手上接过药,然后坐在他面前。
“手拿出来。”苏锦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尉迟瑾觉得她面色有些不对劲,以为她生气了,迟疑地伸出左手。但左手已经上药包扎好了,苏锦烟没看清里头情况。
“另一只呢。”
“锦烟,”尉迟瑾道:“另一只手难看,还是让大夫来吧。”
“给我。”
尉迟瑾摸不准她这会儿是什么情况,忐忑地将另一只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