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用力且急切,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安抚他惊魂未定的心。
苏锦烟静静地站着,承受他慌乱的吻。
这场大火烧了半日才熄灭,索性并没有人伤亡,起火之时,铺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连最初被困在里头的一名妇人也被人救了出来。
尉迟瑾的侍卫动作利索,在屋子即将倒塌之时也都立即出来了,不过有些人还是因此受了些伤。苏锦烟让大夫配最好的药膏给他们医治。
但伤得罪严重的要属尉迟瑾。
他之前冲进火中时,里头浓烟密布,根本睁看不清。就用手到处翻找,一双手已经被烫得发红,肩膀处被掉下的横梁撞到,也烫了块不大不小的疤。
大夫过来给他清洗时,尉迟瑾让苏锦烟先出去。
“怎么了?”苏锦烟不解。
“伤口太丑,你看不得。”
苏锦烟瞧着他此时胡乱用衣裳抱着的双手,迟疑了片刻,就出了门。
不是看不得,而是不敢看,怕看了之后,心中愧疚更甚。
苏锦烟坐在廊下,失神地瞧着墙角的一株兰草,心口闷闷的。
“小姐,仔细着凉了。”霜凌过来给她添衣,又递给她一碗安胎药。
苏锦烟接过,一口喝尽,手指却紧紧地扣着碗底。
看见尉迟瑾跪在火中的那一幕,说不感动是假。此时,脑海里还一直浮现他看见自己时,目光呆滞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庆幸。
那样的尉迟瑾,是她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