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又继续睡了一觉,醒来后却见霜凌面色带笑。
“遇到什么事了,”她问:“为何这般高兴?”
“小姐,”霜凌走去桌边拿了封信笺过来给她:“您看看,这是什么?”
苏锦烟起身靠坐在床头,接过信打开,里头是一封邀请函。正是江南造办局的人写来的,邀请她于下月中旬去定城参与皇商竞选之事。
确实是个好消息!
她等了多日,总算是到了。不过却有些疑惑,原本还以为要努力走一番门路,却不想竟直接写信来邀请她。
这是谁帮了她?
苏锦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六叔,毕竟六叔在生意场上人脉极广,但很快又否定了。六叔在做官之前只是商客的身份,关系即便再广,要想结识内务府造办局的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隐隐地,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顿时,心底像淌了水一样湿漉漉地沉重。
傍晚,苏锦烟听说尉迟瑾回来了,还听说他身上流了许多血。
苏锦烟彼时正蔫蔫地躺在软塌上,拿着书卷打发时间,闻言,动作顿住:“他受伤了?”
巧月正在收拾东西,说道:“奴婢也是听后院的六子说的,说世子爷今日去打猎了,回来满身是血呢,看着都吓人。”
苏锦烟缓缓坐直身子,视线仍是停在书卷上,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去。
少顷,她暗叹一声,算了,还是去看看他吧。
尉迟瑾回府就吩咐人准备热水沐浴,他这会儿已经将外袍都脱了,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衣衫是白色的,也浸了血,看起来就格外骇人。
他站着等丫鬟们抬水进浴室,就听见外头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