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尉迟瑾立即去看她,眼里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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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幼稚的毛病苏锦烟从小就有,长大后也很难改,尤其怀孕后有时贪凉就不自觉地将被子踢开。以前在国公府因时常谨记这事便也没闹过什么笑话,可后来离开国公府,又故态复萌。
这会儿被人当众说出来,饶是苏锦烟再镇定也难免老脸一红。她支吾地“嗯”了声,勉强算承认。
“我观夫人有些寒症,恐怕是多年积成的,这可不好。”老大夫义正言辞指着:“这习惯得改。”
“是。”苏锦烟认真点头,垂着眼皮,模样看起来反省得极深刻。
等大夫一走,尉迟瑾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夜里爱踢被子?”
苏锦烟面色镇定:“人之常情。”
“这如何是常情了?”尉迟瑾薄唇渐渐勾了起来,眼里打趣意味十足。
苏锦烟别过脸,故作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
闺阁女子从小就被嬷嬷们教导,无论是吃饭、行走、睡姿都极其严格,哪里会容许踢被子这样的毛病,万一日后家去了夫家,夜里与丈夫睡得好好的,突然将被子踢了个干净可如何是好?
但苏锦烟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嬷嬷教导的其他事都能做的极好,就是这踢被子的毛病从小改不了。
但她不想在这种事上纠结,片刻后又睁开眼睛:“尉迟瑾,大夫说我得多歇息,你”
她盯着尉迟瑾,眼里送客之意明显。
尉迟瑾依旧噙笑,伸手又探了下她额头,接过霜凌手上的热巾搭在她额头上:“行,你好生歇着,我晚些来看你。”
末了,竟还十分自然地揉了揉苏锦烟的脑袋,而后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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