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老爷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喝茶,面上却是担忧。他打心底里倒是希望苏景能赢的,先不说苏景承若他的一成红利,就说苏景背后的势力,能让钦差大人出面的人,定然不简单。他何家若是与苏景合作,往后商途说不定更平坦。
只不过,天算不如人算,苏景即便背景雄厚,但难免年少轻狂,夸下这般海口。
“爹,”何承想了个主意,赶紧道:“你说眼下咱们要不要先送礼去段家提前祝贺?咱们提前去了兴许还讨了个巧。”
“糊涂!”何承将茶杯搁下,沉着脸:“这种时候上门只会是拿脸皮给他段晋鸿臊。”
段府。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王市令说道:“吃过的饭还没有咱们走过的路过,当初应下此约我便清楚这人必输无疑。”
“毕竟一万亩的茶叶可真不是小数目,任他三头六臂也难以办到。”
“来来来,段堂主,咱们不防今日提前庆贺一杯。”
段晋鸿倒是没那么乐观,他面色凝重:“我总觉得这苏景还有后招。”
“何后招,你昨日不是还说他黔驴技穷了么?”
“昨日确实是如此,”段晋鸿道:“可到了今日,他苏景仍旧是不慌不忙,那就可疑了。”
“你派去的人怎么说?”
王市令道:“今日苏景去了趟县衙跟那些商客见面,然后就回了府,不见动静。”
“那便是了,”段晋鸿道:“若他真是黔驴技穷,这种时候在府上又岂能坐得住?”
王市令动作停下来:“那依段堂主之意。”
“我也未能确定,得看看明日再说。”
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