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下之意是想继续住下去?”
“自然,”尉迟瑾说:“荷州的案子比定州更复杂,时间自然就更久些。”
“要住多久?”苏锦烟干脆问。
“兴许两个月?”
“既如此,”苏锦烟说道:“那我换个地方,也好让尉迟世子住得安静些。”
“你——”
尉迟瑾停下脚步,看着她冷漠无情远去的背影,气得要炸,原本苍白的面色也因此变得黑沉。
“世子爷?”耿青小心翼翼地问:“人都走远了,还跟不跟?”
她都这么绝情了,还如何跟?他尉迟瑾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
“派些人护着,顺便看看她去做什么。”他沉着脸吩咐道。
和兴酒楼。
尉迟瑾要了个雅间,坐在二楼的窗下饮酒,耳边是咿咿呀呀柔美婉转的歌声。
他路过这家酒楼,听掌柜介绍对面怀春院来了个新歌姬,唱曲儿如百灵鸟似的好听,能解人烦忧。
尉迟瑾心里烦,想着那就试试,听听这百灵鸟到底有多灵,哪想越听越是烦躁。
忽地,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搁,屏风后头的歌姬就吓得赶紧停了下来,好半晌也不敢出气。
尉迟瑾给自己又倒了杯酒,没骨头似的歪靠在软塌上,漫不经心地问:“怎么停了?”
“公子,”那歌姬怯怯地答:“奴以为公子不喜欢听这支曲。”
“是不喜欢,太吵了。”尉迟瑾饮了一口,说道:“换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