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绑架周琦澜的,”周乐湛蹙眉,桌下的手握拳,青筋暴起,“——是你!”
“是我。”钟既似是再回想,“啊,你弟弟叫什么来着?”
周乐湛愠怒道:“钟既,你找死!”
“哦,对了,想起来了,他叫周琦澜。”钟既自顾着说下去,“新城监狱,01441,周琦澜。”
周乐湛怔愣:“你怎么知道?”
不可能,钟既怎么会知道?就算他知道周琦澜被关新城,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编号。
钟既反问:“知道什么?知道他在新城,还是知道他在409牢狱,又或者是你给他调换到仓管的职位?”
周乐湛怒不可遏地掀翻了桌子,茶水洒了一地,周乐湛拽紧钟既的领口抵在木桩上,“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既看着眼前发怒的周乐湛,笑道:“还是你说……他腰窝上的那一颗小痣?”
周乐湛拿枪指着钟既脑袋,“钟既,你见到他了是不是!你拿他怎么了!”
“所以你弟弟在床上一直都不怎么叫吗?”钟既回想某些细节,“你在他前面穿的那颗钉……”
周乐湛暴怒,额上青筋凸起,狠狠卡住钟既脖子,扣动扳机:“我杀了你!”
钟既丝毫不怵,甚至还笑得出来,“周乐湛,你不能杀我。”
周乐湛冷声道:“你以为我会怕区区一个钟开静吗?”
“不,恰恰相反,我知道你从不把钟开静放在眼里。”钟既说,“可你要想清楚,杀了我,谁护着你弟弟。新城监狱关押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重刑犯,一间监狱八个人,你弟弟就像只扔进狼群里的羔羊,是人都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被人拿枪指头,还能这般沉稳,钟既道:“你杀了我,没有我护着他,你猜那七个人会不会把他轮了?”
钟既眼神凛然,“周乐湛,你杀不了我,也不能杀我。”
茶馆是全木结构的,仿造古建筑建成,书架上摆放着许多老式物件,和一些赝品收藏。写有“茶”字的墙面四周挂满了刀剑,周乐湛随手抽出离手边最近的一柄侠客长刀,长刀锋利,刺透了钟既的肩胛骨,狠狠地将其钉穿身后的木头桩上。
周乐湛握住刀柄又刺进一寸,“钟既,你最好祈祷着不要落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穿透肩胛的长刀将他钉死在上面,血染透了衣衫,钟既动弹不得,“是吗?好啊,那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