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找门的方位了,有时醒来,他甚至会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他要想上好一会儿,才想起他这是在笼子里。
他担心周乐湛。程九说他中了两枪,不知真假,他会不会伤得很重?他是不是在找自己?
程九已经抓到他了吗?如果没有,他为什么还不来找他?
他晃了晃沉闷浑沌的脑袋,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周乐湛不会被抓的……”
他一定会来找我的,每次逃跑,周乐湛都能找到他,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周琦澜几天没喝水,嘴唇干得开裂,声音粗哑的似砂纸:“哥……”
他想周乐湛。
周琦澜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又或者已经死了。
混沌中,黑夜撕裂了一道口子,周琦澜一时难以适应刺眼的强光,他被拖出笼子,双膝跪在冷硬的瓷砖上,待双眼逐渐适应光亮,看清眼前一幕时,周琦澜哭了。
如果不是已经死了,他怎么会看见周乐湛呢?
周乐湛浑身是血,被一束铁链禁锢。
周琦澜长大后其实很少哭,有一回,他爬树摔下来,伤了尾椎,痛得满地哀嚎都没有哭;还有一次在逃跑路上,被酒驾的车撞出了人行道,手臂粉碎性骨折他也没有哭。
十七一刀割喉,倒在血泊中,他哭了,但那是出于同情。
当周乐湛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他面前时,霎那间泪眼潸然,心脏传来钝痛,仿若被人剐了千万刀。
他蹒跚着站起来,也不知哪来儿的力气,一把推开程九,只是几天没有进食,起身时一阵眩晕,又狼狈地摔倒在地。一记重响,膝盖重重地磕到地上,他顾不上痛,爬到周乐湛身边,被程九不着余力地拖回身下。
周琦澜踢他,哑声道:“放开我。”
周琦澜眼里噙满了泪,这般可怜只会愈加让人想凌辱他,欺负他。程九咬上周琦澜侧颈的皮肉,周琦澜借力打了他一巴掌。
没什么力道,不痛不痒,反倒更像床笫间的调情。
他去脱周琦澜裤子,周琦澜又想跑,程九攥住脚踝压向身下,胯间粗狞的阴茎蹭过臀缝,穴口紧窄,周琦澜反抗激烈,第一次没进去。
半只裤腿还挂在小腿上,周琦澜当胸一脚踹向程九胸口,程九借机挤进腿间,茎头抵住穴口,他俯下身,压在周琦澜身上,“你终于不像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