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里是封可盐临时找的住所,“到时候我们也买一个。”
他说“我们”。
付语宁不赞成灯,“有点幼稚了。”
没有否认他说的“我们”。
封可盐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付语宁说:“你很在意我喜欢什么吗?今天问了好多喜好。”
“嗯。”封可盐贴着耳边说话,声音低沉,“在意。”
付语宁就说:“星星灯挺可爱的,不过我都二十多了,买来哄小孩还差不多。”
“那你不喜欢星星灯,喜欢小咸吗?”
付语宁看不见他问话时的表情,他一直抱着。封可盐又凑近了一点,怕他听不见,又怕吓着他,轻语道:“我喜欢甜的,也喜欢甜。”
怎么称呼?
封可盐。你呢。
付可甜。
封可盐感情内敛,会照顾付语宁的感受,因为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既如此,又何必要他为难呢?可封可盐又有私心,怕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封可盐叹了一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太瘦了。”
他答:“会的。”
第二日,果然大幅降温。院里起了风,不能出去晒太阳了,付语宁坐在窗前看风景。
封可盐在一旁,挂断电话后,说:“事情安排妥当了,三天后走。三天后是陈氏冥寿,陈北鞍到时回祖庙上香,我们就选那天,天不亮启程,中午就到地方了。”
“嗯。”付语宁尖翘下巴整个缩进围巾里。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封可盐蹲下身。
付语宁摇头。
封可盐拆了一个面包,“吃一口,就吃一口,好吗?吃一口就不吃了。”
真的很像哄小孩诶,付语宁忍俊不禁,凑上前咬了一口。
咽下一口面包,封可盐又拆一瓶牛奶,“喝一口牛奶吧,别噎着了。”
又被哄着喝了一口牛奶。总归是吃进去一点。
付语宁三餐吃不下东西,却将曲马多当饭吃。他总喊疼,封可盐检查过伤势,腿上伤口结痂不再发炎流脓,锁骨牙痕也无大碍,细小零碎的伤虽然多,但不至于这么疼。
封可盐问他哪儿疼。付语宁还是那句,“哪儿都疼。”
封可盐说曲马多不能多吃,有成瘾性。
他不给,付语宁也听他的,可以不吃。但就是一直疼得颤栗,全身发寒冒冷,簌簌发抖。
疼时,他就咬自己手臂,忍着。
封可盐试过好多办法去分散他的注意力,都没用。付语宁一个劲儿说疼,但不知道具体哪疼。
封可盐怕他伤着自己,心一软,只能给他曲马多,一天最多时,能达到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