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十分顺从,“嗯。”
乳头破了皮,吻痕齿痕交叠,穴口撕裂,阴茎也红肿不堪,一碰就疼,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他很安静地坐在浴缸里,任由封可盐帮他擦拭。水流温暖,洗到破皮的地方有些疼。但是他很乖,垂着脑袋,也没吭声。
封可盐还帮他洗了头。浴后,拿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
“头发有点长了,要剪一剪吗?”封可盐对着镜中的付语宁说。
“你会剪吗?”付语宁也看镜子,确实有些长了。
“不会。”封可盐实话实说,他可没当过理发师。
“好,那你剪吧。”
封可盐忍俊不禁,“谢谢你愿意给我第一次做理发师的机会。”
没有理发推刀,封可盐只找到了一把剪刀。付语宁头发绵柔,十分细软。封可盐凭感觉剪,剪短一点鬓角的头发和额前的刘海。
剪完后,封可盐让他照镜子,“手艺怎么样?”
付语宁点评:“有点丑。”
封可盐复又认真瞧了瞧,“是有点丑。”
付语宁很浅地笑了一下。
从浴室出来,封可盐抱他到床上休息。铁链长久捆锁的腕骨显现淤青,皮下渗着密密麻麻的血点。封可盐动作轻柔,一点点涂抹,帮他上药。
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尤其是大腿内里的割伤,方才洗澡拆下纱布,伤口渗血流脓,两日未结痂。封可盐先是用碘伏对伤口进行细致消毒,而后才上药。
付语宁连烧几日,全身软绵,终日病恹恹的,精神大不如从前,上药这会儿功夫,倚着床头睡着了。
可睡也睡不安稳,眉头紧蹙,心事繁重。没睡多久,醒来了,呆了好一会儿,问:“我睡了多久?”
封可盐守在他身边:“十分钟不到。”
“哦。”付语宁木讷地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又问道,“能方便借用下手机吗?”
“打给你爸妈?”
“嗯。”
封可盐迟疑了一下,付语宁咳了两声:“不方便?”
“可能被监听了。”封可盐说,“你想说什么?我明天想办法帮你转达。”
付语宁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能帮我离开这里吗?”
“想要离开,其实不难。”封可盐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我想过了,航空和铁路需要实名,如果冒名顶替很容易被识破。就算包机也需要提前,一旦暴露位置,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我们可以走海运。海鲜的码头市场每天都会有渔船卸货,到时候只要提前打点好关系,返航时你随渔民上船,不会有人查也不会泄露身份。”
“那我爸妈……”
“你走之后,我便随即放出假消息,就说你还在鹿开手里,鹿开不肯交人,到时陈北鞍和他窝里反,我从中牵制,设法引开他们的人,再用同样的方法送付叔叔他们出去,你在那边接应。”
封可盐安排周到,又说,“你去到那边之后,我给你做假证,只能先暂时委屈你了,躲过这一阵,陈北鞍和鹿开就算手在长,但势力范围有限,幅员辽阔万里河山,总有他们遍寻不到的地方。”
付语宁十分感激,“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