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我等下要回去。”
“哦。”
“晚上我再来。”
“不用来了,我没什么事。”
“你不觉得有个人热热粥,接接开水什么的还挺好使唤?”他又说,“报喜不报忧,你肯定不会告诉你爸妈,也不会让他们来照顾你对不对?”
他说不过他,封可盐说得对,他确实不想让他爸妈担心。
封可盐监督付语宁喝完粥,走之前让护士来量了一次体温,没中午那会烧得那么厉害了,但还是有些低烧。
他回鹿宅的时候正赶上饭点,餐桌上只有他大哥一个人。
“吃饭了。”
“好。”
封可盐洗干净手后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刚落座就听陈北鞍道:“付语宁走了。”
他知道他大哥说这话时在观察他的反应,他尽量表现得平静,不动声色道:“怎么走了?”
陈北鞍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玩腻了。”
封可盐装作若无其事,“哦。”
“你没什么想说的?”
“腻都腻了。没什么可说的。”
“鹿开去哪儿了?”
封可盐夹了块红烧排骨,耸了耸肩,“不知道,我刚回来。”
两人口中谈论的某人正在夜店花天酒地呢。你要说鹿开是来找乐子的吧,也不全是。
找乐子哪有像他找得这么痛苦的,简直就是砸夜店招牌嘛。
他不想回家,可没劲了,付语宁这个点一定在封可盐床上,他回去干吗?找憋屈吗?
此刻回去是给自己找不爽,难道明天回去他就不憋屈了吗?也憋屈。因为明天他还要和陈北鞍分。
他难受,他一个哥一个弟都欺负他,他要一醉解千愁。只有喝醉了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他一个人对瓶吹,夜店老鸨见桌上歪倒一片的啤酒瓶,扭着腰倚在卡座前劝道:“二少,少喝点,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说,让瑰姨给你分析分析。”
鹿开喝得烂醉如泥,群魔乱舞的射灯让他确认了好一会才分辨出眼前说话的人,他眼神迷离道:“你,你不行。”
“哟,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帮不上……”鹿开打了个嗝,“……我。”
“二少倒是先说说,再看我能不能帮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