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北鞍拖回岸上付语宁意识一时间没有回笼,陈北鞍给他做了人工呼吸。
吐水之后,付语宁恢复了一些清明,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人又被按进了池水中。
这回身子在外,只进去一个脑袋。
两次溺水,付语宁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只是出于本能,付语宁在死前还是会下意识地挣扎摇头。
再次失去意识前陈北鞍拽他上来。
付语宁蹲在池边咳,咳也不像第一次出水时咳得那么撕心裂肺了。
咳到一半再次入水。
陈北鞍不让他说话,付语宁没有机会说不。
两分钟,一分钟。
死,生。
溺水,活命。
窒息,空气。
呛水,吐水。
不断循环,周而复始。
这是付语宁人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四十分钟。
他死掉了,他还活着。
再一次被拖上岸时,付语宁抓着陈北鞍衣角,气若游丝地喊他名字。
付语宁是受害者,他什么都没做,可却要为了活命而低声求饶:“对不起。”
付语宁说:“我错了。”
“饶了我。”
他鼻腔带着哭音:“求你……”
付语宁不知道他错在哪儿了,他只知道他就是错了。
别人暗恋是开心的,追人是甜蜜的,拉拢家属是加分的,搭讪是美好艳遇。
可当这些发生在他身上时,就成了错。
错在喜欢陈北鞍,错在和鹿开打招呼,错在搭讪封可盐。
他整双眼都红了,湿漉漉的,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他连推开陈北鞍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徐沛带来的b还没求饶,那付语宁的折磨也就不会结束。
最终付语宁失去意识昏倒在池水中。
水。
光。
影。
梦。
笑声。
求饶。
付语宁做了一个漫长而又无边际的噩梦,惊醒时,他正身处一处卧室的床上,湿衣服在昏迷时被人换了,此刻身上干净清爽。
他盯着墙面发愣。
脑中一片混沌,他想集中精力想些事情。
可里头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