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的问题。”江弥打断他,指了指自己的腿,“阴雨天,走路不太舒服。”
杨禄一愣:“什么意思,你风湿啊?”
“没,差不多吧。”
“……”
杨禄将信将疑,以为他在故意开玩笑:“什么时候的事?你以前在国内没这毛病吧?”
江弥没吭声。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的病,可能是四年前。
四年前,有一天晚上s市下大雪,全城塞车,交通瘫痪,他从堵到半路的车上下来,踩着积雪步行了五公里,来到杜百威家门口。
他是来找杜百威求情的。
当时他和江慎之的关系已经变得很差了,江慎之越来越偏激,心狠手辣,几乎不择手段。偏偏太年轻,事情处理得不够利索,被杜百威抓到了把柄,准备送他进监狱。
那段时间是江弥过去二十多年里最痛苦的一段时期,他怀疑江慎之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自己也一样,好不到哪去。
他们就像在泥沼里紧紧挣扎的两个人,想各自解脱,却拽着对方不想放手,恨不得一起死了算了。
江弥记得,江慎之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他很厌世,经常想死,其实他不是一个热衷于争权夺利的人,但权力是一个途径,是一种手段,在这种圈子里生活,没有地位的人很难达成目标。
虽然江弥不太清楚江慎之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江慎之也不会告诉他,他们早就不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