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远远瞧见那所宏大的禅院,便在林中止住了脚步。任盈盈每每遇到吴天德,一直以来都屈居下风,今日又接连受了这许多刺激,不免恢复了许多少女情态。

她现在衣不蔽体、春光乍泄,那种若隐若现的姣好体态,更加诱惑动人,只要吴天德不趁机揩她的油,已是阿弥陀佛了。试想本已成了妙玉观音,如果非要她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实在难为了她。

吴天德将她放在地上,任盈盈立刻闪身避到了一丛矮树后,拉过一枝树叶遮住身子,羞窘不已地道:“你……快些想个办法弄件衣服来,不然我真的是没脸见人啦。”

任盈盈娇躯轻盈动人,青春诱人的胴体抱在怀中,那种软绵绵、香馥馥的触感,令吴天德也起了异样感觉。

现在掩身藏在树后,人面桃花、绿叶掩映,一没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这时软语哀求,眸光羞怯,那神情竟是说不出的娇媚。

吴天德看得心中一荡,连忙避开眼睛道:“五岳剑派和各路英雄都在嵩山绝顶,禅院中留守的弟子一定不多,你等我片刻,我去抓两个嵩山弟子,弄套衣服来。”

他说完已矮身从树丛间飞身掠向峻极禅院,任盈盈面红耳赤地望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林之中,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了口气。这林中虽然没人,可是树叶间斑驳撒下的阳光,照在肌肤上都让她有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

任盈盈悄悄蹲身在树丛后,眼神迷茫,也不知一旦离开这里该怎么办才好。那一次被他在臀后狠狠拍了一掌,还可自欺欺人,骗自己说他是无意所为。

可是今日亲也被他亲了,抱也被他抱了,不该看的也都被他看光了,除非这一生都不再嫁人,不然……除了嫁这混蛋,自己还能嫁给谁?

可是一想到要与别人共侍一夫……她的肌肤上不禁泛起了一阵麻意。自与吴天德相识以来,两人之间的种种际遇,任大小姐又怎会毫不动心,可是一想到他已有了妻子,任盈盈不禁悠悠一叹:娥皇女英可以共侍一夫,我任盈盈又岂能忍受那种屈辱?

藉着林中粗大的古木,吴天德的身影儿倏现倏隐,一溜轻烟般潜到院中,禅院内空空荡荡,一株株古柏森森而立,正殿大门洞开。

此时太阳已斜,阳光正射在正殿的大门口,两个嵩山弟子避在门内无光处就地而坐,背对着门口正在闲聊。吴天德心中一喜,悄悄掩进了身子,忽地如猛虎搏兔,直扑过去。

两名并肩而坐的嵩山弟子,本是奉命看守正殿的,但嵩山上下所有人都去封禅台参加五岳大会去了,这殿上大半天也不见人来,二人正在闲聊,忽地两只大手掩住了他们的嘴巴,然后砰地一声,两颗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顿时人事不省……

任盈盈将那一身棕黄色的嵩山弟子行头穿戴好了,将青霜宝剑斜背在肩后,神情颇不自然地走了出来。

吴天德早已收拾停当,上下打量她一番,点点头道:“嗯,还行,虽然太过俊俏了些,不过这只是普通弟子打扮,多避着些人,不会被人发现的。”

任盈盈一见了他就面上一热,只觉浑身上下都似有蚂蚁在爬,说不出的不自在,她不敢去瞧吴天德,匆匆绕过他道:“现在日已偏西,说不定五岳大会已经结束了,我们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