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育仁发现了他的异常,因而大声喝问道:“你在怕什么?!”
温育仁不吼还好,他这一吼,徐乾学直接就哆嗦了一下:“学生胆小,故而惧怕抚台官威!”
“本朝士子素来以偏激无畏著称于世,杖毙都不惧,乃至哄闹官衙,更是常见之事,怎么到了这里,竟如此胆小,怎配为我大明士子?!”
温育仁故作严肃地叱问起徐乾学来。
温育仁不知道的是,徐乾学历史上靠谄媚满清皇帝和权贵,可是能做到刑部尚书的,若说投机钻营之术倒是有,但骨头的确是不硬的。
徐乾学在这里听温育仁如此说,也只得连连称是,尴尬地笑道:“让抚台见笑了,学生的确胆小,真的胆小!”
徐乾学说着还真的直接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求抚台饶命,放学生回去吧,学生怕回去晚了,家父责罚!”
徐乾学跪下来一是想打动温育仁,尽快逃离这里,然后再想办法逃离昆山,二则是他刚才因为害怕而导致尿失禁,裤裆里已湿了一大片,若不跪下来遮住,也的确很是尴尬。
“起来!陛下三令五申,尽废跪礼,忘了吗,身为读书人,更应该自尊自爱!”
温育仁则喝令了一句。
“是!”
徐乾学则只得颤栗地站起了身。
温育仁见他衣衫湿哒哒的,一时忍俊不禁,但也疑窦大生,突然问道:“凶杀案是不是跟你有关?”
“没有!绝对没有!抚台明鉴!”
徐乾学忙下意识地否认起来。
温育仁则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