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育仁一见徐乾学迎面朝自己走来,就喝令道:“不要让他离开!不但是他,县衙里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是!”
跟随温育仁一起来的数十名标营营兵立即回应了一声,且很快就有人开始去接管县衙大门。
徐乾学见此呆愣在了原地。
他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
但徐乾学能够猜出来,眼前来的这些人,来头肯定不小。
因而,徐乾学心想着这或许是个攀高枝的机会,也就立即拱手道:“学生乃本县生员徐乾学,因与县尊探讨《春秋》而来县衙,而如今欲还家,不知上差是何人,又为何不让学生回家?”
“你倒是会钻营,竟可以和知县私下探讨学问!”
温育仁颇为刻薄地说了一句,又对徐乾学和在场所有目瞪口呆的县衙差役说道:
“本官乃本省巡抚温育仁,你们快去向你们的县尊通报!”
温育仁说后没多久,就有一吏员转身去了内院。
而温育仁则看着徐乾学说道:“你问本官为何不让你还家,缘由很简单,贵县传闻发生凶杀案,且被杀者据闻是多名士子,而你又是士子,且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县衙,本官不能不怀疑你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或者参与这件事。”
“竟有这事?!”
徐乾学内心不由得一颤,后背仿佛被人泼了冷水,只觉凉飕飕的,但他也知道,这事他是不能承认自己有参与其中的,且最好是装作不知道,也就故作惊讶地回了一句。
当然,徐乾学也没想到堂堂江南巡抚为什么会这么无聊地来到自己昆山地界,还好巧不巧的知道了凶杀案。
“到底是谁告诉巡抚的,难道是归继登真的没有死,且碰巧遇到了巡抚,把这事说了出去?”
做了亏心事的徐乾学越想越感到害怕,哪怕他强作镇定,且身子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在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