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圣母心的曹溶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努力地吞咽着,他不明白自己的朝廷怎么如今对外夷说杀就杀。

“这还是以儒治国的大明朝吗?”

曹溶不禁暗问道。

“行刑结束!”

刑部尚书张延登接下来宣布了一声,就拿着圣旨,在军士护卫下,转身离开。

毕自严等官员也都离开。

独曹溶和魏照乘还留在原地。

魏照乘只是颇为郁闷,郁闷曹溶为何把萨摩藩大名的公子在闹事违律飙车、呵斥平民的事怪在自己身上,竟要求朝廷只责备自己这个官员告知不周。

所以,魏照乘没离开,只是想来问问曹溶。

“曹公,下官告知过的,下官不但告知过,还专门让人把在京师所需注意的所有事项写成倭文,以小册子的形式发给了他们,您怎么能说下官告知不力呢,皇家书院的士子不理解下官也就罢了,你难道不理解下官的难处,下官也不求考成上有多优秀,但也不能让下官白白受委屈呀!”

魏照乘说道。

“你不受委屈,谁受委屈,我们做臣子的就如同一家之媳,就是要两头受气,里外都不能得罪。”

曹溶说着就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朱聿键还在前面,就忙追了过去:“请殿下留步。”

朱聿键停了下来,看着曹溶:“有何见教。”

“殿下乃宗人府宗人令,还请殿下做主,处置朱以海等宗室,他们实在是太目无规矩。”

曹溶说道。

“宗室的事,就不需要你们理藩寺的官员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