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男人们光着膀子,女人也就上身多个小衣。
羽林飞骑同样光膀子,广州的秋天也热,哪怕三伏过了。
他们用双人锯伐木头,用树枝捆席子,木头立起来,席子绑一绑,一个窝棚便出现了。
不是三角窝棚,跟房子差不多。
一段路修好后,窝棚拆了,再向前移动,一般是几里换一下地方,节省走路的时间。
新鲜的木头沉,三四个羽林飞骑给扛过来,不存在有人偷懒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扛木头为两个人,人多了怕有人不出力。
羽林飞骑专门练这个,必须每一个人都使劲,否则木头扛不起来,重量就那么设计的。
无人会偷懒,偷懒会害了战友。
树皮没薄,压在肩膀上出现深深的印子,叫人看了感觉疼。
处理木头和树枝的时候,打到身上,皮肤一道道红,皮会凸起来。
羽林飞骑面无表情,习惯了。
他们身上有着训练时候留下的伤疤,不需要李易给消除,留着吧,不丢人。
反正一身伤疤的人比一身纹身的人威慑力大。
后来的县中百姓见到另外一群人,身上穿土黄色的官服,手上托了夹子,在写写画画。
“爹,你怎么来了?这个是新的县令,李明府,还有县丞、县尉、文书,全是李家庄子的人,爹你歇着,我这边走不开。”
一个挥舞着镐头的人暂时停下,用手摸脸上的汗,对来的人中的一个老头打过招呼,又抡起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