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道:“任将军,还,还是我去应,应付的好。”
“你去?”任晖摇了摇头:“此地曹军守将名唤劳宣,是青州人。我也是青州人,可以装作他的部曲将。你怎么应付法?”
“我在汝南时,曾有青州迁,迁来的屯田同伴,口音不是问题。此地周边的形势,我也更熟悉些,更像驻军。再者,我有口吃之病,万,万一有什么不妥,也好凭此稍稍拖延。”
说着,邓范又笑道:“我知任将军胆,胆气豪壮、乐在其中。可一军主将,何必为,为这区区军使劳动?”
“你打算怎么做?”
邓范凑近一步,低声道来。
“好。”
土垣后诸事迅速安排停当,外间几人沿着人工长堤策马疾行,已经到了营寨北门。身上衣甲看得清楚,这数人应当出自曹军邺城中军本部,地位非同寻常。
最前面一人当先勒马,高声喊道:“开门!快开门!我乃南阳军使,有重要军令,颁给你们劳将军!”
喊了两人,只听营门后头有人跑动。
抬头看营门边上的望楼,几名士卒背靠背坐着瞌睡,一副疲惫松散的样子。
这几名军使沿途通报军情,辛苦了整整两日,沿途顶风冒雨,一身泥水,也正在劳累暴躁的时候。见此情形,当即有一骑冷笑道:“身在战场,还这么一副散漫模样,怪不得打不了仗,只能坐守!看看他们营里的旗帜,也都七歪八倒!”
为首之人正待言语,营门大开。一名年轻军校气喘吁吁地赶到:“来,来,来了!各位上,上,上官,请来营里,请随,随我来。”
“你们劳将军呢?”
“将军正在下头民,民伕营里……不瞒上官,昨夜民伕暴,暴,暴动,生出许多事端,我家将军弹压,压了一夜,这才制住。方才我已令,令人去请他了!”
此前魏王声称,要在南阳宛县设受禅台,为此抽调了豫州数以万计的军屯、民屯农南下。南下之后,他们中只有少量被安置在宛县,很多人都被当作随军民伕,承担巨量劳役,困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