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满十载客税,可入都护府籍。得二等上造民爵。只需再过二载,可升三等簪袅。又满二载,升四等不更。再满一载,可升五等大夫。六等官大夫,非仕不授。然可豪掷十亿,买爵一等。
西域入籍豪商,多有满十五载,为大夫爵者。豪掷十亿,爵升官大夫。不下百人。
于是,先行后效。季季皆有满十五载,为大夫爵者,豪掷十亿,爵升官大夫。或数人,或数十,或至百。
《蓟法》,关内侯以下,“爵位荣身,不(泽)被子孙”。虽不可世袭,然其利之大,断难舍弃。如官大夫,岁俸三百石。可:“乘公车,衣四采,补备吏,纳次妻”等。诸多便利,远非常人可比。
乃至西域赋税,冠绝陇右。
家国天下,利益之重。季汉朝野,再无人敢言,弃四郡河西,并省都护西域。
第216章 继之为季
话说,扶风人士“士孙奋,字景卿,少为郡五官掾起家,得钱赀至一亿七千万,富闻京师”。奈何“居富而性吝,(梁)冀因以马乘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其守臧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于狱中,悉没赀财亿七千余万”。
扶风豪商士孙奋,钱赀至一亿七千万,富闻京师。饶是大将军梁冀,亦动贪心。以马乘遗之,贷钱五千万。士孙奋只贷三千万。惹怒梁冀,抄家灭门。
今时不同往日。
西域豪商,无有十倍于士孙奋之钱赀,岂敢称“豪”。
正因丝路通畅,日进斗金。无有三通三绝,时断时续之患。丝绸、茶砖,广输域外。沿途豪商,盆盈钵满。堪称富可敌国。
更有甚者,蓟钞遍行天下,既除铜重之苦,又解缺铜之弊。更有琉璃宝钞值千万。谓“连城之璧”,莫过如此。得一(宝钞琉璃)壁,足可传家矣。
好比子钱家,以钱生钱。若有一壁,便可质押市楼,担保交易。诸多域外豪商,欲求一壁,而不可得。十倍高价求取。甚至不惜租赁。一次担保,获利颇丰。谓“传家之宝”,亦不为过。
奈何,琉璃宝钞,多流传于勋贵。乃皇上为临乡侯至蓟王时所造。早已绝迹将作寺。自当,“物以稀为贵”。尤其,弥补陇右“庸金无底洞”后。蓟国财政,季季向好。更加皇上,“攻无道而伐不义,则福莫大焉”。攫尽四海,战争红利。
林邑府库比北天竺诸国府库,小巫见大巫。除去金银珠玉,堆积如山。广袤万里,三登沃土;千万逆来顺受,青壮劳力,皆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