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李闲说道:“只是切记一点,莫要来我齐郡逞凶,不然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老夫也要杀了你。”
李闲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转身对秦琼抱拳道:“久闻秦大哥仗义,之前言语多有得罪。朝廷中的阴暗肮脏不需我再多言,今日能见到士信兄弟,能见到一直仰慕的秦大哥我心中确实欢喜。若是日后你我能不在战场相见,我愿与秦大哥大醉一场。”
秦琼也抱拳道:“如此最好,但愿你我永无刀兵相见之时。”
李闲点了点头,对罗士信抱了抱拳,随即下令道:“咱们走,不杀张金称,不除此祸端,誓不回师!”
“喏!”
五千精骑整齐划一的尊了一声,随即缓缓的往北方撤走。张须陀看着那骑兵队伍离开,心里唏嘘不已。朝廷的府兵,竟然变成了贼。可是这贼,却在杀贼。而为什么朝廷的精锐军队成了山匪马贼?张须陀其实早已经猜得透彻无比。就算没有罗士信那番话,他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这几年,大隋已经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朝廷腐败,世家专权,陛下也不再是登基之初那个雄心勃勃的陛下,都变了。
“清点俘虏,尽杀!”
张须陀冷声道:“咱们回家!”
“回家!”
齐郡郡兵们欢呼一声,声震云天。不用与那五千精锐的轻骑交战,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们知道如果真打起来的话,其实胜算在对手的掌握之中。自己这边虽然兵力占优,可已经与知世郎王薄的人马厮杀了大半日,又是急匆匆从齐郡星夜兼程的赶来,早已经疲乏不堪。就算是战力全盛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打赢五千来去如风的轻骑,更何况现在这个状况?
此战,齐郡郡兵在燕云寨精骑的帮助下,杀敌两万余人,俘虏一万三千余,硬生生将知世郎王薄和巨野泽大当家张金称的人马打散,知世郎王薄只带着九千余人逃走,张金称更是受伤之下单人独骑脱逃。随着张须陀一声令下,一万三千多战俘尽皆被斩,清点伤亡,整顿辎重后,齐郡郡兵迈上了返家的路程。
……
王薄很恼火,很憋屈。
带着十万大军而来,将张须陀引至岱山下决战,天时地利可以说都从张须陀手里抢了过来,让齐郡郡兵离开自己的家园作战,再加上郡兵从后面星夜兼程的追过来已经疲劳,而他的人马则依靠地势以逸待劳。无论怎么看怎么想,这一战他都胜券在握。
可是命运总是这么无情,他在济北郡的时候顺风顺水,官军也好,其他绿林道上的豪杰也罢,哪个是他的对手?本想换一个更大的地域来施展自己的抱负,可结局却让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婊子强奸了似的。人家快感十足,他几乎被榨成了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