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一阵一阵地冒着白光,白光之中若隐若现着闪烁的金星。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尖锐的耳鸣声。
姜霁北心里很清楚,这一定是眼前这个仪器带来的副作用。
它冲击着他们的脑部神经,并对他们的神经细胞造成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所有体验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副作用反应,轻则像姜霁北一样头晕目眩,重则呕吐甚至出现幻视幻听的症状。
“老实点!”守卫在呵斥。
试验基地的大门被打开。
姜霁北抬头望去,守卫将那些反应剧烈的体验者扣押着,带出了试验基地。
同时,一群身穿白色大褂,手里提着仪器和药箱的研究人员从试验基地大门进入。
他们和守卫擦肩而过,来到体验者们面前,轮流为他们进行检查。
白大褂们跟检疫站验猪似的,每检查一名体验者,就在那人手腕上盖个章,随后摆摆手让对方走人。
到了姜霁北面前,他们竟亲切起来:“姜老师!”
姜霁北和这群人不沾亲不带故的,此时被这么一喊,瞬间头皮发麻,觉得他们不怀好意。
紧接着他观察到他们手中印章的图案。
姜霁北曾在地下十一层见过这图案,这是池闲所在的生命研究所的图标。
原来是池闲的人,姜霁北恍然大悟:“你们好。”
例行公事的检查一下升级成了体检服务,白大褂们用仪器对着姜霁北完美的头颅比画了格外长的时间,才恋恋不舍地从他的脸上收回目光。
姜霁北:“……”
他们真的在看仪器数据吗?
白大褂们交头接耳,好像真的有看仪器数据。
“太好了,他很幸运,一切正常。”
“到现在统计样本里只有二十六个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我就说这玩意不该急着上……”
“对啊,不用我们实验室里改进好的那几套,非要量产,还不让机械组调整接口!”
他们在隔间里窃窃私语,完全没把姜霁北当外人。
姜霁北耳朵尖,在他们的谈话里听到了“实验室里的几套”。
池闲不在试验基地里,想来是用了实验室里的装置。
提到池闲,姜霁北眉头不由自主地一抽。
一想到电影的结局,他就觉得离谱。
幸好那就是结局,再演下去的场面实在不可名状,在血浆床垫的怀抱里睡觉和做血透,即使是恢复记忆的他也做不到。
说到记忆,姜霁北突然意识到,在电影开始之后,自己对孤岛、feb和电影节等事情的记忆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电影赋予他的身份,并根据自己的“记忆”自主行动,直到脱离了仪器才恢复过来。
虽然说电影里他也是“姜霁北”,但行为和现实中的自己还是有所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