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件事有多么离谱,既然一切皆有原因,那这灵识是什么时候来的,也得细究一二。
楚轻弦思索着。
首先可以肯定,他是从未与人双修过的。
从修为上,若是自己不愿,断不可能有人强行动手。
事实上,他这些年下山频繁了些,刚开始没戴幂篱,是遇上过一些只因一面就对自己穷追不舍之人,可这些人都太弱,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真有什么歪门邪道,偷偷潜入遥山,可就算侥幸进了皓月峰,也断不可能突破凛雪筑的禁制。
这些年唯一一个能破了禁制不请自来的……
楚轻弦脚下停顿,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侧的靳无渊。
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只道他还在因为姬月白的事生气:“师兄?”
听到对方的声音,楚轻弦眉头猛地一跳。
自己怎么在思考这种问题。
就算给靳无渊十个胆子,他顶多只敢跟之前一样偷奸耍滑,不可能再有更过分的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能无声无息闯入凛雪筑,可自己身上也有禁制,若敢碰到自己,除非是他自愿,就算自己在入定,也会被震醒。
楚轻弦面无表情地想。
不对,怎么都考虑到“自己自愿”这种事上了?
这个假设一开始就不可能成立,毕竟他从未与人双修过。
他自嘲地想,自己当真是被这灵识给影响了,竟然在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又难免想起自己看过的那本,长安残笑生所著的书生与妖主的奇谭。
当时他就对萧恕说过,说这作者写得扯淡,男人怎么能生孩子?说是感怀天地都合理些。
楚轻弦嘴唇泛白地想,竟一语成谶。
但无论是何种原因引起,都不重要。
楚轻弦微抿起唇。
桑爻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可他只是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
雨势比之前更大了,他的头顶还撑着靳无渊打过来的避雨诀,如透明的屏障一般,隔绝了淋漓的水声和潮气。
楚轻弦抬起手。
既然识海中找不到这灵力,不如下手狠一些,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