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做什么还用说吗!
楚轻弦咬着牙,秉承着非礼勿视的优良美德,直接拔了剑,往这空间深处一挥!
“啊——”
“别叫了!!”楚轻弦满面通红,因为是对方神识领域,刚才那声“啊”环绕立体,他忍无可忍大声道。
“啧。”
过了几息,空间中果然出现了那个花魁的声音:“我大发慈悲让你们旁听,你们却只知道扰人好事。”
与此同时,这领域内凭空多了一具尸体。
表情与那些人相似,只是刚才从极乐中断气,面色红润,身躯也是饱满的。
“……你又杀了一个?”楚轻弦款步从靳无渊走出来,卷河剑已经收回来握在了手中,方才的失态仿佛不存在。
“这哪是杀,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片刻后,浓雾中显现出一个身影,松垮着衣袍施施然走来,脸颊上还有一丝饱足的红晕。
“既又见面了,总一直以公子相称倒也生分,”那人拢了拢满是红痕的宽袖,“姬月白。”
“谁要与你熟稔。”楚轻弦走到那具新出现的躯体旁,似乎想试试看,能不能有回天之术。
“没用的,”姬月白声音轻快,“能落到这里,便已经没救了。”
“对了,方才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睡完了还要取血?那自然是物尽其用嘛。”
楚轻弦不理他,可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不能再让那人有苏醒的可能。
他重新抬头看向对方。
与当时在三昧城相比,姬月白似乎更散漫了些,言语间也更加轻佻。
他的脸上和指尖还染着血,衬得眼底也愈发猩红。
“啊。”
两人对视,姬月白忽地发出一声惊叫。
他指着楚轻弦:“公子,我上回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他不提还好,楚轻弦本就因为一地的尸体而光火,此刻更是一触即燃。
“上次我还只是怀疑,如今看来……势头极好呢。”
“那身旁这位,便是——”
不等他说完,楚轻弦登时暴怒,愤然抬手,卷河瞬间化作万千光点,席卷着锋利的剑意,每一处都直奔姬月白而去!
对方逃跑技术高超,本想溜走,却蓦地发现所有剑光与半空中重新化成一柄剑的虚影,齐齐将他包裹——
楚轻弦喝道:“起!”
转瞬间,所有光影发出铮鸣,早预判了姬月白的逃离路径,一一立起,凝成剑阵。
“我道你有多少能耐,不过都是偷奸耍滑罢了。”楚轻弦一步一步走入剑阵,来到姬月白面前。
“我发现我每次说这个,你便不悦。”对方被困住,却依然笑得轻松,“你是不是不能接受此事?”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楚轻弦垂眸看他,声音冷然。
“公子,天下能困住我的没几人,你又是剑修,你虽不愿透露姓名,可于我这里,已经够明显了。”姬月白看着他,“也是,若是普通男子,怎么可能会承受得住这种灵气。”
楚轻弦冷冰冰睨他,困住姬月白的剑阵猛地一收,他身上便出现了几道伤痕。
“我知道在你这种正道眼中,我这种魔修今日想必是不能活着出去。”姬月白看着他笑,“可你真的不知道,你腹中的东西到底是何物么?”
“我早探过,那灵气早就没了踪影。”
“也许没了踪影的原因,并非是消退,而是……稳定。既然稳定了,便是扎根在你身体中了,自然不会再随便闹事。”姬月白嘴角溢血,“虽然你足够无趣,但念在你是个剑修,我便大发善心告诉你。”
他带着笑意,压低声音,极轻地吐出几个字。
“你自可不信,但这的确是……”
“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