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酒足饭饱正准备离开,却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们还别不信!”
那桌坐的是几位年轻男子,喊话的男人显然是喝高了,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旁有同伴伸手拉他,他一把将人推开了,扬声道:“那村子就是被诅咒了,我可没喝多!不,不对……人命关天,我就是喝多了也不会乱说。”
“我啊,我们村跟岐陕村就隔了一个山头,也就半日脚程,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这半年前便有人说岐陕村受了诅咒,村里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都有什么怪事啊?”隔壁有桌人实在好奇,忍不住搭了话。
周围不少人都朝他们看过去,那人更是来了兴致:“比如夜里突然有野猪跑进村里,不仅吃了些家养的鸡鸭,还伤人。再比如,之前村子里闹过鬼,半夜里时常有个白影在村中飘荡,不少人都见过,一开始也没什么人愿意相信,可后来你们猜怎么着?村里的人开始陆续生病,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不仅如此,接触过他们的人也都病了,现在整个村都封了,不准外人进去,村里的人也不允许出来。”
原本赫连清也只是将此事当个热闹来看,可听到此处,不只是他,其余几人神色也都凝重起来。
“真的啊?”人群中有人不信,“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你说的那个什么……岐陕村,离这儿远吗?”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毕竟是在山里嘛,但还没出事的时候,他们村和我们村的人一样,每月里家家户户都会来宛阳城赶集,买些生活用品回去,也将家里种的织的一些小物件拿到这儿来换钱。”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的?”赫连清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上前几步问道。
“诶,这问题问道好。”男人喝了口水,继续道,“说来也是赶巧了,前阵子有个媒人要给我说亲,说的便是位岐陕村的姑娘,可后来忽然没了信,我们也是托了好多人打听才知道出了这种事,也好在这亲没说成,不然说不准那诅咒会不会害着我呢!”
许是他说到亲事,引得同桌好友一顿调笑,他很快便又举起酒杯与友人一道饮酒。
赫连清等人出了食肆,早已经没了来时的好心情。
“卫公子、连公子,我听那人的描述,那村子里的人该是染了疫病。”行了一段路,罗忆秋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