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语气带笑,他总是很坦然:“可我不想就擦头发。”
时舒无语了,伸手去拿梁径头上的毛巾,还没碰到,就被梁径握住手腕拦腰抱到身上。
迎面而来的气息清爽湿润,嘴唇很快被人吻住。
他们两个顶着毛巾,脸贴脸,一下一下接着吻。
梁径亲得不是很重,有时候含着他的嘴唇,舌尖一点点地舔,好像在品尝刚入口的冰激凌。
房间没开空调,老宅阴凉,夜深之后,气温就不是很高了。
夜幕里依稀能分辨出四屏山的轮廓,像一滴浓墨浸入,随着水纹幽幽延展。
梁径食指指腹一直摩挲着时舒后腰被勒出来的那圈印子,另一只握在腰间的手掌慢慢上移,最后抚上时舒潮湿的后颈。发梢还在渗水,衣领下面都洇湿了好大一块。梁径替时舒感到不舒服,接着,这只手移到时舒胸前,替他解开一颗颗纽扣。而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时舒的后腰。
时舒被亲得腰软腿软,尽管搭着梁径的肩膀,可还是坐不住。尤其后腰酥酥麻麻的,梁径每摸他一下,他都觉得骨头被抽走一根。最后就没什么力气了,偏头躲开梁径的嘴唇喘气。
明明就亲了一小会。
梁径垂头抵在时舒颈间轻笑,没说话。
这些日子,每个夜晚对他们而言,都是十分温存的时刻。
肌肤相贴,气息相融,有时候贴得太紧,就会发生更亲密的事。
时舒坐在梁径身上,歪头靠着梁径肩膀,忽然咕哝:“梁径,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梁径笑出声:“我穿你就感觉不到了吗?”
时舒觉得有道理,就不追究了。过了会,他蹭了蹭梁径,转头又说起别的:“闻京和原曦又吵架了。”
“嗯。”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不知道。”
“哎......”时舒叹气。
梁径不是很受得了时舒嘴唇这么贴着自己说话。唇齿间柔软的气息羽毛似的撩他。他扣住时舒后颈,低头又去捉人亲。
“晚饭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走神了。”
时舒好像问问题上瘾了,他被梁径摁着后颈亲了会,又偏头躲开,稍稍坐直,望着梁径问。
唇瓣粉润,覆着一层水光。双颊也粉,气息微微急,鼻子和嘴唇都用来呼吸,说出口的话好像掺在蜂蜜里的砂糖,腻得人耳晕。一双眼却认真,黑白分明的,好像梁径走神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非要这个时候拿来仔细研究。
要是小时候被时舒这么全神贯注着,梁径必定万分耐心。时舒问什么答什么,额外还会很细致地再给人拓展一下知识。
但是梁径长大了,成年了,他看着这个模样的时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梁径被他磨得不耐,翻身把人压住,恶狠狠的语气:“先亲。”
时舒觉得梁径像个亲亲怪,他推不动,只能左右转头:“先说。”
好几秒,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笑出声。
梁径捏了捏时舒耳朵,心头被他瞧得软软的,低头埋进时舒肩窝:“我在想下午你和我说的话。”
也许是闷在时舒身上说,梁径语气也闷闷的,传到时舒耳朵里,莫名透出些许委屈。
时舒闻言,两手抱住梁径背,拍了拍:“明明说好一起想的,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想。”他也被梁径的语气弄得心软,神情动作立马和小时候一样,拥抱关怀,轻声安慰。
梁径叹气,无奈:“这不没亲完吗。亲完就跟你汇报。”
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