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循帮他穿戴好御寒三件套,说:“为什么不是员工?”
“你会帮员工做这些事吗?”顾西园用毛绒绒的手套摸他的脸,笑,“相亲对象,晚宴女伴,同车女秘书,贺总的生活丰富多彩。”
贺循也不说什么,抓住他的手握着走在路边,顾西园这次不抽出来了,说:“你那个女伴是当红女星啊,粉丝很多的,我朋友都很喜欢她。还有还有,女秘书学历也很高,名校毕业。相亲对象那个花边新闻我没看到,你有链接吗?”
粉墙黛瓦的风情建筑,天压得很低,空气里漂浮冰爽的雪粒。
贺循好像有一点笑意,问顾西园是什么意思。
“在你身边很危险啦贺总,会被记者扒光的。”顾西园跳远了几步,站在挂上花圈的路灯下,与贺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散步。走到下一个路口,贺循招了下手,顾西园明明在看跳跃上树梢的松鼠,却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慢悠悠回到贺循身边,重新被牵住。
峡谷两岸的灰树与麻柳如同青黑的雾,缭绕在小镇四周,下午晴天淡了,月亮出现在太阳的西面,留下一道灰痕。镇上的音乐广场开始有艺人演奏萨克斯。
顾西园在集市上买了一对玻璃工艺品,说带回去送给一个同院系的朋友,此人毕业创作打算做玻璃,还邀请顾西园合作。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亚洲的学生。赖越桑是日本人,家在鹿儿岛,邀请我毕业去他家乡游玩。”
贺循听到这里就问:“男的女的?”
顾西园笑:“我说男的你会稍微放心吗?”
贺循越看顾西园买的玻璃几何体越觉得丑,说:“男的我才更不放心。”
“你不喜欢吗?”顾西园很遗憾,“我特意挑了两个,这个是给你的。你不喜欢就算了,都给赖越桑带回去。”
贺循:“……”
拿走,放进自己兜里:“还行,不比你有艺术细胞。”
晚饭的店家在搞花蛤套餐集章兑奖活动,顾西园剧烈运动后非常容易饿,胃里有个黑洞,一口气吃了十份烤花蛤,把章集满了,拉贺循去隔壁捐赠站兑奖。值班的是个 年轻可爱的小姑娘,给了顾西园一只雪兔玩偶作为奖品,介绍说这是用捐赠站收到的旧物翻新制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