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赠站的历史很长,小镇建立的第一天起就有了捐赠点,客人们带来旧衣物,有时会将私人物品遗忘在口袋里,站点员工就收集起来保存在失物招领处,等待主人返回认领。
小姑娘指着失物招领处一面挂满钥匙、吊坠、项链的公示板说:“这里挂的都有好些历史了。最久的有三十年。”
“你们不丢掉吗?”顾西园好奇问。
“不会,有些是很有意义的。”小姑娘打开一只吊坠,夹层是一张微缩的全家福,说:“它在失物处已经度过十五年了,这张照片里的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来到多朗的一天。”
公示板上用图钉钉着一张雪兔的纪念版缆车票根。
“这个也很久了,二十四年呢,比我都大,”小姑娘见他们在看,就顺着介绍,“你们去坐了缆车吗?听说最近又在卖雪兔了。”
票根上染着棕褐色的陈旧痕迹。
从捐赠站回来,贺循的话又变得很少。顾西园逗他,他只是把顾西园抓到腿上,有一搭没一搭摸他下巴上的软肉。
顾西园:“呼噜呼噜呼噜。”
贺循诧异地打量他,顾西园就坐直了,指责说:“当一秒猫满足你还不行啊。”
贺循才终于觉得有点好笑。
回到学校后,顾西园开始忙碌的毕设准备,赖越桑想用玻璃制作出烟雾缭绕中建筑体隐现的效果,两人每天埋头想创意到废寝忘食。赖越桑很喜欢顾西园的中国画,商量后定了中国的悬空寺为主题,让顾西园画设计稿。
找了几家工作室都做不出赖越桑要的效果,两人驱车到 两百来公里外的产业园,才找到一家激光雕刻工作室,赖越桑准备了睡袋,就在工作室住下,对比了几十种方式做出来的效果,最后选用了喷砂与渐变。
冬去春来,夏季悄然而至,把作品交上去一切才尘埃落定。
得到作品被选送评奖的消息时,顾西园正在超市选购肉类食品,昨天称体重轻了五公斤,决定要好好补补。赖越桑在电话那头动情地说:“顾君,我爱你!”
顾西园就买了超贵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