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人吗?”贺循问。
“没、没有了吧,”顾西园气喘吁吁,“好累,走不动了!”
贺循是下来照顾后进梯队的,导了一份户外等高线地图,关联了每个人的定位。顾西园知道贺循的父亲就是在山里失踪冻毙,虽然没有听他详细讲过。
“山顶有多高?”
“三千六百米。”
“我们现在呢?”
贺循看了一眼地图:“一千二百米。”
一半都没走到,顾西园垂头丧气,到了半山腰的餐厅,决定就留在这里了,那两个女生也在,点了一堆吃的拍照,邀请顾西园加入,贺循则继续去登顶。
顾西园随身总是带着他的卡纸本和水笔,俩女生聊天时,他就对着山涧风景描描画画,过得一会儿听见她们提到了贺循的名字,就把耳朵竖起来。
“好像是校董的儿子。”
“他不是,他跟茅维则同母异父,是他妈改嫁带过来的。”
“有点孤僻的样子。”
“单亲家庭,寄人篱下,是这样的啦。你不知道,茅维则很高调的,跟他上过课就知道了,绝对不允许别人抢他的风头。跟这种人做兄弟,迟早会心理不平衡的。初中的时候我跟他俩就同校,有次夏令营,茅维则射了他哥一箭,还叫了救护车。”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是蓄意谋杀吗?”
“我没看见,听说是贺循去箭靶收箭的时候,茅维则射偏了打到人。不过谁都知道是故意的,豪门恩怨啦。”
“难怪社长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