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戎坐在床沿上,拿起那条红色长裙。
“请问有针线剪刀吗?”
男仆沉默。
安戎了然:“只是针线的话,可以吧?”
男仆颔首,离开房间片刻后,带回一个同样哥特风十分精致的针线盒。
男仆进门时,安戎已经用牙齿将长裙腰部的布料咬破,手指伸进破洞里,向两侧一拉,只听“撕拉”一声,长裙被拦腰分成两半。
男仆:“……”
花了大约半小时,安戎将那条红色长裙改成一件上衣和一条短裤。针脚粗糙,左右不对称,但比起穿女装好多了。
洗完澡出来时男仆已经离开了,就连刚刚用过的针线盒都被谨慎地收走,一根针都没留下。
安戎在室内逡巡一周,发现了至少三个极其隐蔽的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在确定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之后,他终于还是放弃,瘸着腿走到落地窗前。
四面八方暗色系的墙壁和地板,唯有这一整片的落地窗有阳光照进来,即使赤红的玫瑰花海像是腥红浓稠的鲜血,令人悚然,但他却无比感谢有这么一片窗,起码有光、有蓝天,比起令人致郁的暗黑色系密闭空间要好多了。
落地窗一旁有一扇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可惜的是他手脚上的锁链不足以让他走到那扇门前。
安戎叹了口气,他将一旁的沙发推到落地窗前坐下来,没有伤口的脚跟支着木地板,看着远方的教堂。
枯坐了一阵,他起身走到床边,按下呼叫按钮,重新坐回落地窗前。
“先生。”
这次进来的男仆声音与先前那个不同,但从外观上几乎分辨不出来差别。
安戎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