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医院的病房里参加了时冕托关系为他申请的自考考试,因为手指骨折无法提笔,答案是为他监考的老师替他代写。

医生护士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oga。

拥有alha陪伴照顾的oga都是柔软娇弱的,可他们自始至终从没见过他掉过一滴眼泪,不是不疼,最初的一段时间,他的嘴里都是细小的撕裂的伤口,是忍耐疼痛时反复撕咬过的伤痕。

渐渐地他们发现,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拒绝他的alha的照顾,即使事实证明他就算受了伤也完全可以独立地依靠自己,但他们无法明白这个oga为什么宁可花十分钟为自己披一件外衣,也不愿接受他的alha的举手之劳。

就连医护人员都看出他的躲避和疏离,时冕又怎么不知道?

可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

怀孕后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在短暂的几天之内就重新回到了原点,甚至更远。

唯一可能称之为原因的是他受伤是因为时氏的竞争对手所致,可时冕知道洛迟鸢并非是不通情理无理取闹的人。

++++++他毫无头绪。

洛迟鸢会和他说话,可他再也不看他的眼睛。

他在自己面前建了一道墙,把时冕挡在了墙的另一面。

出院后已经入冬了,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来,外面路滑,洛迟鸢仍旧没办法出门,只好每天待在家里赶论文。

他的答辩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在明年的一月份,大概二月份可以拿到毕业证书,而和洛瑞泽约好的时间也就到了。

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大概没办法带走,只能祈祷它会是一个alha或者oga。只要不是beta,即使是时沧和叶霜的话也会愿意爱它的吧。

他每晚睡觉前会给它读睡前故事,他知道它终将是自己一辈子的遗憾和亏欠,他没办法拿出足够的时间爱它,只能趁现在为它多做一点事。

天气放晴的时候,温阿姨和许阿姨陪着他买了很多新生儿用品,奶粉奶瓶纸尿裤、巴掌大的小衣服、柔软保暖的包被、造型可爱的玩具……

苏槿像是在海绵里挤牛奶一样挤出仅有的那点休息时间来给宝宝织了一件连体衣。洛迟鸢早就见识过他做的毛线玩具,每天都在对oga的心灵手巧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