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迟鸢入院待产的前一天,夏秋来到云顶,把谭康的犯罪证据交给了时冕。
那晚时冕在书房里呆了一整夜,直到洛迟鸢出发去医院时他才出来。
alha眼睛红肿,似乎哭过。
洛迟鸢表情木然地被他紧紧拥进怀里时,仍旧不理解有什么好哭的。
即使找出了凶手,时檬也无法醒来。
“对不起,对不起。”
那天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可洛迟鸢心里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任何的触动。或许他应该因为这个迟来的真相和对方的歉意而产生类似于委屈和释然的心态,可他没有。
有些伤痕太深了,藏进了骨头里,他感受不到,却真真实实存在着。
后来,一年没见过的叶霜来医院看他。
这位长辈并没有像时冕一样反复地说什么对不起,他只是有些局促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喝完了一碗汤,问他“味道还可以吗”。
洛迟鸢点头后,他就忍着高兴劲儿似的说:“是我亲手熬的,爸爸熬汤有秘诀的,明天带另一种给你喝。”
然而洛迟鸢第二天并没能喝上他带来的汤。
十二月二十四号那天,他从清晨开始宫缩,一直痛到圣诞节的凌晨三点一刻。
他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是个七斤一两的alha男宝宝。
弟弟和小早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这样的巧合冥冥中也算是一种缘分,他本来是觉得欣慰的,直到看到时家三个人轮番抢着抱包被里小小婴儿时,又无法控制地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