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迟鸢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对了,我给你的信用卡你一直没用过吗?最近我的助理提起我才知道。”

“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

时沧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

饭后,让司机送洛迟鸢回家,时沧和时冕回了公司。

父子两人关上门来,谈的却不是公事。

“我知道因为时檬的事,这一年来你一直没办法面对洛迟鸢。但他现在毕竟怀了孕,再住在外面像什么话,今天就搬回去住。”

时冕揉了揉眉心:“公司——”

“公司垮不了,”时沧打断了他,“时氏每天签的合同做的项目那么多,难道每一样都要老总过目?时氏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跟底下人的能力分不开,你加的什么班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

时冕抿着嘴角垂下眼,看着双脚抵着的桌板。

“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檬檬的事,这件事不光你放不下,我和你爸爸更放不下,”时沧叹了口气,“洛迟鸢这个人,就算他不是顶级oga,以他个人的条件做时家的少夫人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他这样的身份,只能说没有一个家族有资格说自己配得上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挽回,我和你爸爸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是你跟他两个人过日子。”

时沧顿了顿,再度叹了口气:“这一年我也想过,就像我刚才说的,洛迟鸢这孩子哪儿都好,只可惜时檬的事故跟他总归是脱不了干系。他在时家也不好过,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alha,我建议你们考虑一下,要不要分开。”

“……”

“爸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给了洛家利益,洛家的儿子给我们生一个alha,公平交易。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自己接受他,与其一辈子困住他,不如让他离开。我听说,邵家的独子对他也有意思,以他的身份,想找一个真心对他的家庭不难。”

“不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