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出来。
他喝醉后并不闹腾,顶多就是会重复别人说的话,而且也不会断片。
他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在荆丛辙问他为什么装睡以后,曲笙先是投怀送抱一番,在荆丛辙身上乱摸,胸肌摸摸、腹肌摸摸、肱二头肌也摸摸,连荆丛辙的脸都敢捏,可谓是便宜占尽……更要命的是荆丛辙全程没有阻止,任由他摆弄,只是和他说:“把衣服换了再睡,今天可以不洗澡。”
曲笙便嘟嘟囔囔地重复:“换衣服……”
大脑迟缓片刻从男人身上起来,慢吞吞把身上最后一件打底脱下去,抬眼跟荆丛辙讲,“脱掉了。”
曲笙在脸上猛扑了两把水,冰水挂在发丝处眼睫上,还有下颌,复又滴落。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穿着那套酒红色的睡衣。
睡衣也是荆丛辙帮他穿的,曲笙脱得只剩一条平角内裤,铅灰色包裹着臀部,白边的一角写着品牌的英文名称,好好横在胯骨处。
酒红的睡衣搭在他的背上,丝绸滑落在他皮肤的白,荆丛辙将他整个人环住并命令:“抬手。”
扣子还没系上,荆丛辙在他的头顶说话,声音震颤他的耳膜,“一身酒味,还是应该洗个澡,你说呢?”
曲笙重复:“洗澡……?”
荆丛辙一只手捏住他睡衣两端,没有系上,裤子也没有穿,耳朵、脸颊包括锁骨处都粉红一片,曲笙喝酒上脸得厉害,更别提这么没分寸地喝。
荆丛辙眸色漆黑而深沉,过了好一会儿还是给曲笙系上扣子,从中间开始系一直往上,碰到曲笙脆弱的喉结,听到小声的呜咽,然后再从中间那颗扣子开始往下……
曲笙“唔”了一声,说:“你碰到我了。”
荆丛辙始终低着头,“抱歉。”
最后一颗扣子系上,荆丛辙的指骨碰到他的大腿内侧,曲笙不太灵光的脑袋想,这也不是故意的,这可以原谅,于是扬着头对男人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