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他们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彼此,感官却在静谧的悸动中变得异常敏锐。姜浔感到田云逐软软的脸颊就贴在自己的肩头,纤细的发丝和潮热的呼吸都勾起莫明的痒,扰乱一向稳健的心跳频率。
姜浔也觉得有些热了,口干舌燥。一时又舍不得推开田云逐,只好闭着眼睛,努力放空自己。
田云逐安静了一会儿就不老实起来,总是微凉的指尖向上,碰了碰姜浔凸起的喉结。
姜浔攸地睁开眼睛,
“田云逐!”
“浔哥,你想不想我?”
田云逐缩回手指,却用手肘撑起身体,半个身体几乎俯在姜浔身上。他似乎在姜家老宅私密又黑暗的空间里,获得了超乎寻常的勇气,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低头打量他的浔哥。感受他在昏暗视野中依旧不可阻挡的魄人魅力。
“我好想你。”
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呼吸交融。田云逐只说了几个字,就让姜浔听到了土崩瓦解的声音。他仰面躺着,任凭咬牙坚持的什么东西顷刻间在身体里化成了齑粉。
“你说什么?”
姜浔终于盯住了田云逐藏在黑暗深处蛊惑人心的一双眼睛。他的喉头滚动,额头有青筋隐隐凸起,似乎在用最后的理智确认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我们做吧。”
田云逐不怕死得又重复了一句,
“浔哥,我们做吧,我想做。”
姜浔清灰的眼眸立刻变得很烫很凶,消薄的嘴唇刚刚动了动,立刻被田云逐伸手用食指抵住了,
“嘘!”